> 拖拉机上多出的人

《拖拉机上多出的人》精彩片段

没脸的人，他总在拖拉机上，指指点点，好像要说什么……”小禾声音低了下去。

老杨的脸色变了变，他站起身，把烟杆在鞋底敲了敲：“拖拉机不是玩具，死过人的东西，

别乱碰。”说完，转身进了屋，留下小禾一人站在院中。她犹豫片刻，还是走近拖拉机。

秸秆堆里有股淡淡的霉味，她伸手拨了拨，忽然摸到一块硬物——是一枚生锈的纽扣，

像是从旧棉衣上掉下来的。小禾把它攥在手心，心跳加快。她抬头环顾，老杨家的窗户后，

似乎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。回到家里，小禾把纽扣放在桌上，用手机拍了张照片，发给陈默。

她写道：“我在老杨家拖拉机上找到的，和你调查的有关系吗？还有，

我昨晚又梦见没脸的人了，他好像想告诉我什么。”消息刚发出去，

窗外传来拖拉机的轰鸣声。小禾跑到窗边，只见老杨驾驶着拖拉机，缓缓驶出村子。

后斗空空如也，但在晨雾中，她仿佛又看见那个黑影，静静地坐在秸秆堆上，没有脸，

只有一片灰白。小禾的心跳几乎停住。她抓起外套，决定去找陈默，把纽扣和梦一起告诉他。

她隐隐觉得，那个“多出来的人”，正一步步从梦里走出来，逼近现实。

第三章：《小禾的梦》夜色再次笼罩青石村，小禾躺在床上，辗转难眠。

白天在老杨拖拉机上发现的那枚纽扣，此刻正静静躺在她的床头。她几次伸手去摸，

冰冷的金属仿佛还带着秸秆的霉味和某种无法言说的寒意。梦境如约而至。

她又站在了那片秋收后的田野，雾气弥漫，远处拖拉机的轰鸣声像从地底传来。小禾想跑，

双腿却像被钉住。拖拉机缓缓驶近，车灯在雾中划出两道昏黄的光。

她看到后斗上坐着那个“没脸的人”。这一次，梦境格外清晰。那人依旧穿着黑衣，

身形瘦长，肩背佝偻，湿漉漉的棉衣下摆滴着水。他的头低垂着，脸的位置依旧是一片灰白，

像被雨水泡烂的木头。但这一次，小禾能清楚地看到那“脸”上细微的纹路，仿佛树皮，

又像是被刀刻过。暗红色的液体从“脸”的中央渗出，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