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租客是女高中暗恋对象精选章节
第一章 女神从天而降
"我操！"
这是我推开家门，看见客厅里那个穿着清凉吊带裙的女生时，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词。当然，作为一个有素质的程序员，这个词只在我的大脑皮层里回荡，并没有真正从嘴里喷出来。
"看够了吗？眼珠子要掉出来了。"女生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沙发上——不对，现在应该说是我们的沙发——手里拿着杯奶茶，吸管被她咬得扁扁的。
这个声音，这个语调，这张即使素颜也能让我膝盖发软的脸...
"苏...苏晴？"
我的声带像是被人掐住了，挤出这两个字的难度堪比让我当场手写一个操作系统内核。
"哟，还记得我名字呢，陈学霸。"苏晴嘴角勾起一抹笑，那种高中时让我魂牵梦萦又不敢靠近的笑，"不过现在是不是该改口叫'房东大人'了？"
我的大脑CPU开始过热。
事情是这样的：我，陈浩，28岁，某互联网公司的中级码农，母胎solo至今。因为原来的房东要移民，就把这间两室一厅转租给了...我的高中暗恋对象？
"等等，李叔没跟我说新租客是你啊！"我手忙脚乱地把背包放下，里面的笔记本电脑发出可怜的撞击声。
"他也不知道我们认识啊。"苏晴耸耸肩，吊带随着她的动作滑下一点，我立刻把视线钉死在她身后的绿植上，"我就是在租房APP上看到地址觉得眼熟，来看房时看见你放在茶几上的工牌...陈浩，XX公司研发部，照片还是那么呆。"
我的耳根开始发烫。那张工牌照片是我连续加班三天后拍的，看起来像被吸干了精气。
"所以...你是故意的？"我小心翼翼地问，心跳快得像在跑单元测试。
苏晴翻了个白眼——这个动作她做了千百遍，依然美得让我窒息——"少自恋了。我就是图这里离我工作地点近，价格也合适。谁知道会碰上你这个..."
"书呆子？透明人？高中三年跟你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的怂包？"我在心里默默替她补完。
"...老同学。"她最后选了这么个词。
我的视线不自觉地扫过她的全身。比起高中时代，现在的苏晴多了几分成熟韵味，但那股子傲娇劲儿一点没变。浅棕色的长发随意地扎成马尾，几缕碎发垂在颈边，随着她说话轻轻晃动。她的眼睛还是那么亮，像是含着星星，只不过现在涂了层淡淡的眼影...
"再看收费了啊。"苏晴一句话把我拽回现实。
"抱歉！"我立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，"我就是...太惊讶了。那个，你做什么工作？"
"主播。"她简短地回答，"美妆穿搭什么的。"
我点点头，脑海里已经开始想象她对着镜头甜甜地说"宝宝们"的样子，和现在这个对我凶巴巴的苏晴简直判若两人。
"这是合租条款，你看一下。"苏晴从茶几下面抽出一张纸推给我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，"最重要三条：不准进我房间，不准碰我东西，不准带人回来过夜。"
我扫了眼那张纸，第四条写着"浴室使用时间不得超过15分钟"，第五条是"冰箱上层归我所有"...整整二十条不平等条约。
"这..."
"不满意？"苏晴挑眉，"那你搬出去？"
我咽了口唾沫。虽然这态度堪比甲方爸爸，但对方可是苏晴啊！高中时代的校花，男生宿舍夜谈会的绝对C位，我青春期性幻想的...打住！
"没，很合理。"我飞快地在纸上签了名，感觉像是签了一份卖身契。
苏晴似乎有点意外我答应得这么痛快，眯着眼睛打量我："陈浩，你该不会还..."
我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。
"...还像高中那么好欺负吧？"她说完自己先笑了。
操。这个笑容让我回忆突然攻击我。高二那年运动会，我跑三千米摔了个狗吃屎，是苏晴第一个跑过来扶我，当时她也是这样笑的...
"我去放行李。"苏晴起身，拖着她那个看起来死贵的行李箱往主卧走，留给我一个背影和一阵好闻的香水味。
我瘫在沙发上，大脑还在处理刚才的信息轰炸。手机突然震动，是死党张伟发来的微信：
「怎么样？见到新室友了吗？男的女的？」
我深吸一口气，回复：「女的。我高中暗恋对象。」
三秒后，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。
「卧槽！！！！！！」
「你他妈走了什么狗屎运？」
「照片呢？？？」
「今晚请客！！！」
我关上手机，听见主卧传来苏晴哼歌的声音。这太超现实了——我居然要和高中时连话都不敢说的女神同居了？
厨房里传来响动，我走过去，看见苏晴正在往冰箱里塞满各种我见都没见过的进口食品。
"那个..."我挠挠头，"晚饭怎么解决？"
"各吃各的。"苏晴头也不回，"哦对了，我直播时间晚上8点到11点，那段时间请你保持安静，最好别出你房间。"
"明白。"我点头如捣蒜，活像个接到圣旨的小太监。
苏晴终于转过身，抱着手臂上下打量我："陈浩，你真的没变，还是那么..."
"怂？"我自嘲地笑笑。
"听话。"她歪着头，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，"这样挺好。放心，姐会好好'照顾'你的。"
她手指碰到我肩膀的瞬间，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两个极端——大脑和下半身。这种生理反应让我想起高中生物课学到的"战逃反应"，只不过我现在既想战斗又想逃跑，还想...
"我去收拾房间！"我几乎是落荒而逃，躲进自己卧室后立刻关上门，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。
电脑桌上，我的第二块显示屏还停留在工作界面——一个写了半天的Python脚本。我机械地坐过去，手指放在键盘上，却发现满脑子都是：
if(苏晴.心情==好){
可能.搭理我();
}else{
我.怂();
}
"妈的，这日子没法过了。"我把脸埋进手掌，却忍不住嘴角上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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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代码与口红的战争
早上七点十五分，我的闹钟像往常一样准时响起。我闭着眼睛伸手去摸手机，却摸到了一个柔软的、带着香味的东西。
睁开眼，一只粉色的绒毛兔子拖鞋正怼在我脸上。
"再给你三秒钟，要么关掉那个该死的闹钟，要么我帮你把它塞进你屁股里。"
苏晴的声音从卧室门外传来，语气之冰冷足以让我的晨勃瞬间萎靡。我手忙脚乱地关掉闹钟，发现手机上显示有五个未接来电——全部来自张伟。
"抱、抱歉！"我对着门喊道，"我平时都是这个点起床..."
"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这个点去投胎，"苏晴的声音越来越近，"但我凌晨三点才下播，七点就被你那个堪比防空警报的闹钟吵醒，这合理吗？"
我裹着被子缩在床上，活像只受惊的鹌鹑。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，但门没开——谢天谢地我昨晚记得锁门。
"陈浩，"苏晴的声音突然变得甜腻，甜得让我后背发凉，"你知道我直播用的麦克风多少钱吗？"
"不...不知道？"
"足够买你那个破电脑两个。"她的声音瞬间恢复冰冷，"再吵醒我一次，我就用它砸碎你的脑壳。"
脚步声远去，我长舒一口气，这才发现手心全是汗。摸过手机给张伟回消息：
「刚才差点死了，什么事？」
张伟秒回：「你他妈终于活了！公司出大事了，今天早点来！」
我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，像做贼一样溜出公寓。直到坐上地铁，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——苏晴刚才威胁我的样子，和她高中时教训那些在背后议论她的小混混时一模一样。
那时候我就站在不远处，既害怕又着迷。
……
"裁员？"我盯着张伟，咖啡杯悬在半空。
"嘘！小点声！"张伟紧张地左右张望，"技术部要砍30%，下周公布名单。老王说咱俩可能安全，但手里的项目要黄。"
我机械地点点头，脑子里却在想别的——如果项目被砍，意味着我可以在家办公，也意味着要整天面对苏晴...
"喂！你有没有在听？"张伟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，"你昨天说和苏晴合租，是真的吗？就那个高中校花？"
"嗯。"我低头喝咖啡，试图掩饰发烫的耳朵。
"卧槽，你小子走狗屎运了！"张伟激动得差点打翻杯子，"她现在是不是更辣了？你们有没有...?"
"没有。"我斩钉截铁地说，"而且永远不会有。她高中时连正眼都不看我，现在只是迫不得已才合租。"
张伟露出猥琐的笑容："日久生情嘛...话说她做什么工作的？"
"主播。"我看了眼手表，突然站起来，"我得回去了，今天申请在家办公。"
"见色忘义！"张伟在背后骂骂咧咧，但我已经冲出了咖啡厅。
回家的路上，我鬼使神差地拐进超市，买了些高级食材。结账时才发现自己拿的全是苏晴昨晚往冰箱里塞的那种——进口酸奶、三文鱼、有机蔬菜...
"我在干什么？"我盯着购物袋自言自语，"难道还想给她做饭？"
回到公寓，我屏住呼吸轻轻开门，生怕吵醒可能还在睡觉的苏晴。屋内静悄悄的，主卧门紧闭。我把食物放进冰箱，注意到上层已经塞满了各种瓶瓶罐罐，标签全是外文。
我的小办公区域在客厅角落，正对着苏晴的房门。刚打开电脑，一条微信弹出来：
「晚上八点我要直播，别出现。」
我撇撇嘴，回复：「收到，房东大人。」
工作到下午五点，主卧门终于开了。苏晴穿着oversize的T恤晃出来，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，让我一时无法确定她到底穿没穿裤子。
"你没去上班？"她眯着眼睛看我，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。
"嗯，以后可能都在家办公。"我强迫自己把视线固定在屏幕上，"那个...我买了吃的，你要不要..."
"不用。"她径直走向厨房，"我直播前不吃东西，会显脸肿。"
我偷偷抬眼，看她往杯子里倒某种绿色的液体——看起来像是对着沼泽水许愿后得到的饮料。她仰头一饮而尽，喉颈线条优美得像天鹅，锁骨凹陷处盛着清晨的阳光...
"再看收费了。"她头也不回地说。
我赶紧低头敲代码，耳边传来她准备直播设备的声响。七点半，苏晴换了一身完全不同的装扮从卧室出来——粉色针织上衣，头发精心卷成大波浪，妆容精致得可以直接去走红毯。
"记住，"她边调整环形灯边说，"八点到十一点，绝对安静。"
我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。她白了我一眼，关上了卧室门。
很快，隔着门板传来她甜得发腻的直播声音："大家好呀~晴晴想死你们啦！今天给大家试色新到的唇釉套装哦..."
我瞪大眼睛。这声音和刚才跟我说话的简直判若两人！
好奇心驱使我悄悄打开她的直播间。屏幕里的苏晴笑容甜美，眼神温柔，正对着镜头嘟嘴试色。弹幕疯狂滚动：
「老婆好美！」
「这个色号绝了！」
「晴晴是不是搬家了？背景不一样诶」
我注意到她确实调整了镜头角度，只拍到床头一小块区域。但当我看到某个弹幕时，血液瞬间凝固：
「这不是阳光公寓的户型吗？我朋友也住那儿」
紧接着一个ID叫"豪哥"的人发：「晴晴，我知道你住哪了，明天见:)」
苏晴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，但很快恢复笑容："大家不要猜测私人信息哦~我们专心试色吧..."
我盯着那个"豪哥"的头像——一个保时捷方向盘照片，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。
十一点零五分，苏晴的房门猛地打开。她脸上的妆卸了一半，眼睛发红。
"你看了我的直播？"她质问道。
"我...只是好奇。"我老实承认。
"那个'豪哥'..."她的声音突然发抖，"是我前男友。"
我站起身："他威胁你？"
"不关你事。"苏晴转身要走，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——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碰她。她的皮肤很凉，腕骨纤细得令人心疼。
"苏晴，"我深吸一口气，"如果他有暴力倾向，我可以..."
"你可以怎样？"她甩开我的手，"用你那些代码写死他？省省吧陈浩，我的事不用你管。"
她摔门回了卧室，留我一人站在客厅。我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发圈，上面还缠着几根长发。
那晚我失眠到三点，脑子里全是"豪哥"那个令人不舒服的笑脸。凌晨四点，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，用一些不太合法的手段查到了这个ID背后的信息——王志豪，28岁，富二代，名下有三家公司，同时有两次家暴前科。
我默默把资料存档，又黑进小区监控系统，把我们这层的摄像头调成了24小时录制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正在厨房煮咖啡，门铃响了。透过猫眼，我看到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男人，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。
"晴晴，我知道你在家。"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，"我们谈谈。"
我回头，发现苏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走廊阴影里。她脸色苍白，对我做了个"别出声"的手势。
门外的人开始不耐烦地拍门："苏晴！别给脸不要脸！"
我看了看苏晴发抖的手指，突然怒火中烧。一把拉开门，我挡在门口直视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："她不想见你。"
王志豪上下打量我，露出轻蔑的笑："你谁啊？苏晴的新炮友？"
"我是她男朋友。"这句话脱口而出，我自己都吓了一跳，"请你离开，否则我报警。"
"男朋友？"王志豪的笑容变得危险，"晴晴，你口味降级得厉害啊。"
他试图往里闯，我堵在门口不动。我们体型相当，但他明显有健身习惯，真动起手来我不占优势。
"王志豪！"苏晴终于走出来，"我们已经分手半年了，请你自重。"
"是因为这小子？"王志豪指着我，眼神阴鸷，"你知道她有多少黑历史吗？信不信我全给你抖出来？"
苏晴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。我向前一步："不管她过去怎样，现在她是我的。请你离开。"
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，我自己都震惊于其中的占有欲。王志豪盯着我们看了几秒，突然冷笑一声，把玫瑰扔在地上。
"我们走着瞧。"他转身前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晴一眼，"你的小男友能保护你多久？"
关上门，我和苏晴同时长出一口气。
"谢谢。"她小声说，这是合租以来第一次向我道谢，"但你不该那么说的。"
"说你是我的女朋友？"我挠挠头，"情急之下..."
"他会报复的。"苏晴咬着下唇，"王志豪认识很多人，包括你们公司的股东。"
我心头一紧："你怎么知道我公司..."
"你工牌上不是写着吗？"她转身往卧室走，"总之...谢谢。但我的事我自己处理。"
我看着她的背影，突然想起高中时有一次看见她一个人躲在器材室哭。那时候我没勇气上前，现在不同了。
"苏晴，"我叫住她，"今晚想吃什么？我做饭。"
她回头，眼神复杂："...随便。"
门关上后，我捡起地上被踩烂的玫瑰，发现其中藏着一张卡片：「你逃不掉的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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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意外入镜
"陈浩！你他妈给我滚出来！"
周六早上八点，苏晴的怒吼伴随着主卧门被踹开的巨响，把我从睡梦中直接吓到床底下。我手忙脚乱地爬起来，发现她正站在我床边，举着手机屏幕几乎要怼到我脸上。
"解释一下！这是什么！"她咬牙切齿地问。
我眯着近视眼看向她的手机——那是一段直播录屏。画面里的苏晴正在试穿一件露肩毛衣，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，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背影从镜头边缘一闪而过。
那个标志性的IT男穿着，那个熟悉的呆毛翘起的后脑勺，毫无疑问就是...
"我？"我指着自己鼻子，大脑还没完全开机。
"对！就是你！"苏晴把手机摔在我的床上，"现在全网都在传我有新男友！"
这句话让我瞬间清醒。我抓起手机仔细看那段视频，发现弹幕已经疯狂：
「刚才那个男的是谁？」
「晴晴谈恋爱了？」
「背影看着好IT男啊哈哈哈」
「心碎了我取关了」
更糟的是，视频已经被剪辑成各种版本在各大平台传播，#晴晴神秘男友#的话题正在热搜榜上攀升。
"我...我很抱歉，"我结结巴巴地说，"我不知道你那时候在直播..."
"你当然不知道！因为你从来不听我说话！"苏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，修长的双腿在睡衣裙摆下若隐若现，"我说了多少遍，我直播的时候你不要出现在镜头范围内！"
我低头认罪："要不...我发个声明说我只是室友？"
"然后让所有人知道我跟你同居？"苏晴冷笑，"那王志豪更有理由来找麻烦了。"
听到那个名字，我的背脊一阵发凉。自从上周那次不愉快的拜访后，王志豪虽然没再出现，但小区保安告诉我，有辆黑色保时捷经常在凌晨停在我们楼下。
"那怎么办？"我挠着头问。
苏晴深吸一口气，像是在极力压制怒火："现在只有一个办法——你帮我解决这个公关危机。"
"我？"我瞪大眼睛，"我对直播一窍不通啊！"
"但你懂技术，"她指着我的电脑，"我要你在今晚直播前，帮我做一个虚拟背景，确保以后就算你裸奔经过也不会入镜。"
我松了口气——这要求还算在我的能力范围内。"没问题，我还可以写个程序自动过滤掉背景中的动态物体..."
"别跟我讲技术细节，"苏晴摆手打断我，"今晚六点前我要看到效果。还有，"她走到门口又回头，"准备一下，今晚你可能要出镜。"
"什么？！"我差点咬到舌头。
"只是可能，"她恶作剧般地笑了，"取决于粉丝反应。别担心，我会给你准备件像样的衣服——你那堆格子衬衫简直是对眼睛的犯罪。"
门关上后，我呆坐在床上，脑子嗡嗡作响。我要上苏晴的直播间？以"绯闻男友"的身份？张伟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笑到进医院。
我打开电脑，决定先解决技术问题。敲代码的过程中，我不禁想起高中时的一次类似经历——那时候苏晴因为拒绝校篮球队长的表白，被一群女生造谣说她同时交往多个男生。是我黑进了学校论坛，找到了造谣者的真实IP并匿名发给了班主任。
当然，苏晴永远不知道那是我干的。
……
下午四点，我敲响苏晴的房门："虚拟背景做好了，要测试一下吗？"
门开了，苏晴敷着面膜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："进来吧。"
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她的"领地"。房间比我想象中整洁，化妆品井然有序地摆在专业收纳盒里，床上散落着几件待会儿直播要穿的衣服。角落里是专业的直播设备——环形灯、麦克风、摄像头，还有一台贴满贴纸的顶配MacBook。
"把程序装到我电脑上。"她指着书桌。
我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一堆鞋盒，在她粉色的电竞椅上坐下。她的电脑桌面壁纸是张自拍，照片里的她笑靥如花，比现在面对我时柔和多了。
"这是什么？"她凑过来看我安装的软件，发丝垂落在我耳边，带着淡淡的椰子香。
"一个自定义背景替换算法，"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，"可以实时识别人物轮廓，替换背景的同时保留阴影和光线效果..."
"说人话。"
"就是...只有你会被拍到，背景全是假的。"我简化道。
苏晴点点头，面膜下的表情难以辨认："聪明嘛。"
她靠得太近了，近到我能在她瞳孔里看到自己呆滞的脸。我急忙转回电脑前："试试效果？"
苏晴撕下面膜，随手拨了拨头发，站到摄像头前。屏幕上立刻出现她的影像，背景则变成了一个北欧风格的卧室。
"可以啊，"她挑眉，"连头发丝都很清晰。"
"走几步试试？"
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，甚至做了几个舞蹈动作，背景始终完美跟随，没有任何穿帮。
"厉害，"她难得地夸了我一句，"现在解决第二个问题——你。"
我咽了口唾沫："真的要出镜？"
"只是作为'技术顾问'，"她打开衣柜翻找，"我们得给粉丝一个合理解释那个背影是谁。"
她扔给我一件纯黑T恤："换上。不许说不。"
那件T恤略小，穿在我身上紧绷绷的。苏晴围着我转了一圈，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："天，你这发型是照着马桶刷剪的吗？"
她的手指在我发间穿梭的感觉让我浑身僵硬。"我...平时就随便剪剪..."
"坐下。"她把我按在化妆镜前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，"别动，除非你想变成独眼龙。"
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是我人生中最煎熬也最享受的时刻。苏晴站在我双腿之间，全神贯注地给我修眉、打底、抓头发。她身上那股甜而不腻的香气包围着我，每次她俯身拿工具，发梢都会扫过我的脸颊，像羽毛轻挠。
"好了，"她终于退后一步，"勉强能看了。"
镜中的我确实焕然一新——眉毛整齐了，肤色均匀了，头发也有了时髦的纹理感。我看起来...居然有点帅？
"谢谢，"我小声说，"你经常这样给男生化妆吗？"
"吃醋了？"她促狭地笑，"放心，你是第一个。"
这句话让我心头一热，尽管知道她可能只是随口一说。
晚上七点五十，我紧张地坐在苏晴旁边，看着她调试直播设备。她今天穿了件露肩毛衣——就是昨天那件惹祸的衣服——搭配短裙和过膝靴，美得让人窒息。
"记住，"她低声叮嘱，"你只是帮我开发软件的IT朋友，偶然入镜。别乱说话，看我眼色行事。"
我点头如捣蒜，手心全是汗。
八点整，苏晴打开摄像头，瞬间换上那副甜美主播的表情："大家好呀~今天晴晴带了一位特别嘉宾哦！"
她把我拉进镜头范围，我僵硬地挥手："嗨，我是陈浩。"
弹幕立刻爆炸：
「这就是昨天的背影小哥！」
「好帅啊！求联系方式！」
「IT男这么好看的吗？」
「晴晴你们什么关系啊？」
"浩哥是我好朋友啦，"苏晴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，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，"他是做AI算法的，今天特地来帮我调试新设备~昨天不小心入镜给大家造成误会，抱歉啦！"
我配合地点头，努力不让自己因为她的触碰而晕过去。
"浩哥单身哦，"苏晴突然补充道，眨眨眼，"不过他很害羞，大家别吓到他~"
弹幕更加疯狂了，各种问题轮番轰炸。苏晴巧妙地回答着，时不时让我演示一下软件功能。渐渐地，我也放松下来，甚至开了几个技术方面的玩笑。
"好了，技术环节结束啦！"半小时后，苏晴宣布，"接下来是晴晴的专属美妆时间~浩哥，谢谢你哦！"
这是下逐客令了。我识相地起身离开镜头范围，但没出房间，而是坐在她床角看她完成剩下的直播。
镜头前的苏晴光彩照人，每一个表情、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心设计。她对着虚拟粉丝的甜言蜜语，和平时对我的冷言冷语形成鲜明对比。但不知为何，我觉得现在的她反而没那么真实——那个会对我翻白眼、会威胁要拿麦克风砸我的苏晴，似乎更加鲜活可爱。
直播结束后，苏晴长舒一口气，瞬间恢复了平时的样子："表现不错嘛，没给我丢人。"
"你也是，"我真诚地说，"虽然听不懂你在讲什么化妆品，但看起来很专业。"
她笑了，是那种真实的、不设防的笑："饿了吗？"
"啊？"
"我煮宵夜，"她起身往厨房走，"算是谢谢你今天的帮忙。"
我跟上去，惊讶地发现她真的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开始做饭。苏晴做饭的样子很专注，舌尖微微抵着上唇，眉头轻蹙。二十分钟后，两碗香喷喷的葱油拌面出现在餐桌上。
"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，"她递给我筷子，"我只会做简单的。"
我尝了一口，眼睛立刻亮了："好吃！比外卖强多了！"
"少来，"她嘴上这么说，嘴角却微微上扬，"我知道你们程序员只会吃泡面。"
"谁说的，我还会煮火锅。"
我们边吃边聊，气氛出奇地融洽。苏晴告诉我她是怎么开始做主播的，我则分享了公司裁员的八卦。不知不觉，时针指向了凌晨一点。
"我明天还要早播，"苏晴收拾碗筷时说，"你先去洗澡吧。"
我点点头，起身时不小心碰到她的手。我们同时缩回，又同时说"抱歉"，然后尴尬地笑了。
那晚，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。脑海中全是苏晴在厨房灯光下柔和的侧脸，和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。这个夜晚太美好了，美好得不像真的。
直到一条微信打破了我的幻想。是张伟发来的链接，附带一句话：
「兄弟，你摊上事了。」
链接指向一个匿名论坛，标题赫然写着：《深扒"晴晴"真实面目：从高中时期就脚踏N条船的绿茶婊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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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副业教学
周一早晨的公司会议室，空调冷得像是要把我们冻成标本。CEO站在投影幕布前，嘴里吐出的每个词都像冰锥一样扎进我心里：
"组织优化...结构调整...精简人员..."
张伟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，用眼神示意我看手机。群里已经炸开了锅：
「技术部砍40%！」
「赔偿N+3！」
「听说市场部更惨！」
我的胃拧成一团。虽然张伟说过会有裁员，但亲眼看到HR负责人抱着一叠信封走进来，还是让我喉咙发紧。
"陈浩。"
听到自己名字时，我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。HR主管递给我一个米色信封，我手指颤抖地拆开——不是解雇通知，而是项目调整书。我被调离主力产品组，转去维护一个即将停服的老游戏。
"恭喜啊，保住了饭碗。"张伟小声说，他也没被裁，但被降了职级。
我勉强扯出个笑容，脑子里已经在计算房贷、房租和生活费。以现在的工资，如果苏晴突然决定搬走，我一个人承担整套房租会很吃力...
手机震动，是苏晴发来的消息：「今晚我要测试新产品，客厅征用。」
我盯着这条冷冰冰的短信，突然觉得很累。过去一周我们关系明明缓和了不少，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，我几乎以为她开始喜欢我了。但现在，面对职业危机，我又变回了那个无关紧要的室友。
"走，喝酒去。"下班后，张伟拽着我进了公司附近的小酒馆。
两杯啤酒下肚，张伟开始大骂公司管理层。我机械地点头应和，眼睛却盯着手机——苏晴的直播间开了，她正在展示某种新型美容仪，笑容甜美得刺眼。
"喂，你跟那个女主播怎么样了？"张伟突然凑过来，"上次直播效果不错啊，她粉丝涨了不少吧？"
"嗯。"我关掉直播，"就是合租关系，别多想。"
"得了吧，"张伟嗤笑，"你看她的眼神跟高中时一模一样，就差把'我想睡她'写在脸上了。"
我一口啤酒呛在喉咙里："胡说什么！"
"兄弟，听我一句，"张伟突然正经起来，"趁现在还没被裁员，赶紧搞点副业。你看苏晴，随便化个妆聊聊天就月入几万，咱们敲代码敲到秃头还不如人家零头..."
"她有她的本事。"我嘟囔道，想起苏晴直播前要准备的话术、要测试的灯光角度、要排练的展示流程，其实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轻松。
回到家已经快十点。推开门，我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——客厅变成了一个临时摄影棚，环形灯、反光板、各种美容仪器摆了一桌。苏晴正对着手机架自言自语，听到开门声，她转头瞪了我一眼，用口型说："安静！"
我蹑手蹑脚地溜到自己的小办公区，打开电脑假装工作，实际上在偷看她直播。今天的主题似乎是"居家美容黑科技"，桌上那些仪器看起来都价格不菲。
"...这款导入仪配合精华使用，效果真的绝了！"苏晴对着镜头展示自己光滑的脸蛋，"现在下单有专属优惠券，宝贝们冲呀！"
弹幕疯狂滚动，购买链接一上架就被抢空。我不得不承认，苏晴在带货方面确实有天赋——她介绍产品时不像是硬推销，而像是闺蜜间分享好东西，那种真诚感很难伪装。
直播结束后，苏晴瘫在沙发上，脸上的妆容还完美无瑕，但眼神已经疲惫不堪。她瞥了我一眼："喝酒了？"
"嗯，公司裁员。"我简短地回答。
"你被开了？"她突然坐直身体。
"没有，但被调去了边缘项目。"我苦笑，"相当于慢性死亡。"
苏晴沉默了一会儿，突然说："你想学做自媒体吗？"
"什么？"
"反正你工作不忙了，不如发展个副业。"她站起来收拾设备，"你电脑技术不错，做科技类内容应该有优势。"
我呆住了。这是苏晴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帮我。"为什么？"我脱口而出。
"什么为什么？"她头也不抬，"房租分担啊。万一你失业付不起房租怎么办？"
典型的苏晴式回答——明明是关心，非要包装得功利又刻薄。但我还是感到一阵暖流涌过胸口。
"好啊，"我听见自己说，"学费怎么算？"
苏晴停下手中的活，歪着头看我："包三餐，外加帮我处理技术问题。"
"成交。"
……
接下来的两周，我的生活节奏完全改变了。白天应付公司的工作，晚上跟苏晴学习自媒体运营。她教我的比任何线上课程都实用——如何选择细分领域、如何设计开场白、如何用剪辑技巧掩盖口误...
"停！"苏晴第十次打断我的试录，"你这是在讲技术原理还是在念悼词？能不能有点激情？"
"但这是讲解Python基础啊，"我委屈地说，"难道要我边翻跟头边讲变量命名规则？"
"起码笑一笑啊！"苏晴走到我面前，突然伸手捏住我的脸颊向两边拉，"像这样——'大家好！今天我们来学习有趣的编程知识！'"
她的手又软又暖，捏得我心跳加速。我含糊不清地说："窝戳了..."（我错了）
苏晴松开手，得意地笑了："这还差不多。再来一遍。"
我揉着脸，偷偷深呼吸平复心跳。这两周里，这样的肢体接触越来越多——她帮我调整坐姿时扶我的肩膀，示范表情管理时摸我的脸，检查视频时会突然凑近屏幕，发丝扫过我的手臂...
每一次触碰都像静电一样让我浑身发麻，而苏晴似乎完全没察觉，或者察觉了但乐在其中。
"今天教你怎么蹭热点。"周五晚上，苏晴抱着一堆零食坐到我旁边。她穿着oversize的卫衣，下身似乎只穿了短裤，两条白皙的长腿在桌下晃来晃去，晃得我无法集中注意力。
"看这个，"她点开一个科技博主的视频，"他最新一期讲AI换脸，播放量破百万。你可以做个相关但更有深度的，比如..."
"如何用代码实现基础版本？"我接话。
"聪明！"苏晴打了个响指，"但要加个吸引小白的标题，比如《普通人也能懂的AI换脸原理》。"
我们凑在一起头脑风暴，距离近得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桃子香味。她说话时习惯用手比划，有几次差点打到我的脸，又笑着躲开。这种打闹让我想起高中时前排女生和喜欢男生互动的方式，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希望。
"好了，现在写个脚本给我看。"苏晴伸了个懒腰，卫衣上滑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。
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，手指在键盘上飞舞。十分钟后，我把写好的脚本给她看。
"太技术化了，"她皱眉，"普通观众会在前三秒划走。"
"那怎么办？"
苏晴咬了下嘴唇——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："加个生活化例子开头...比如，'你有没有想过，为什么有些AI换脸视频看起来很假？今天我们就来揭开这个秘密...'"
"完美！"我由衷赞叹，"你怎么懂这么多？"
"经验啊，"她得意地晃着脑袋，"我做主播第一年根本没人看，后来才慢慢摸索出门道。"
我突然意识到，苏晴展现给我的"网红生活"只是冰山一角。镜头背后的努力和挫折，她很少提及。
修改后的脚本顺利通过苏晴的审核。我正准备录样片，门铃突然响了。
"谁啊这么晚？"苏晴皱眉。
透过猫眼，我看到楼下小卖部的老板娘李阿姨站在门外。开门后，李阿姨笑眯眯地递过来一个快递包裹："苏小姐的快递，我看你们灯还亮着，就送上来了。"
"谢谢李阿姨。"我接过包裹。
李阿姨却没走，而是探头往屋里看："苏小姐在啊？你们小两口真恩爱，天天一起工作到这么晚。"
"我们不是..."我尴尬地开口。
"哎呀，年轻人害羞什么！"李阿姨哈哈大笑，"整个小区都知道你们是一对啦！上次苏小姐直播，你不是还出镜了吗？"
苏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，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："李阿姨，我们只是室友..."
"室友？"李阿姨露出"我懂的"表情，"好好好，阿姨不打扰你们'室友'生活了。对了，明天店里进新鲜草莓，给你们留一盒？"
"谢谢阿姨！"我赶紧说，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对话。
关上门后，我和苏晴面面相觑，空气中弥漫着尴尬。苏晴的耳朵尖红得透明，她一把抢过快递："别...别误会，李阿姨就爱乱猜。"
"我知道。"我点头，心里却有点窃喜——至少她没当场强烈否认。
那晚录完样片已经凌晨一点。苏晴破天荒地主动做了两份宵夜——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，但热腾腾的很好吃。
"尝尝咸淡。"她把筷子递给我。
我吃了一口："刚好。"
"真的？"她怀疑地看着我，"我好像没放盐..."
"啊？"我又吃了一大口，"没有啊，挺咸的。"
苏晴突然笑了："骗你的，我放了两次盐。"
"喂！"我作势要抢她的碗，"那你别吃了。"
她护住碗躲开，我们闹成一团，直到她的发梢沾上了汤渍。我下意识伸手去擦，指尖碰到她脸颊的瞬间，两人都愣住了。
"我自己来。"苏晴低声说，抽出纸巾擦拭，但没移开视线。
我们就这样隔着餐桌对视了几秒，某种无形的电流在空气中噼啪作响。最后是苏晴先移开目光："明天...明天再继续剪辑吧，我困了。"
她匆匆逃回卧室，留下我和两碗没吃完的面。我坐在原地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碰到她脸颊的地方，心里有个声音在说：完了，你越陷越深了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被电话铃声吵醒。是公司CTO打来的，声音异常热情："陈浩啊，有个好消息！集团决定重启'天眼'项目，想调你回核心组，怎么样？"
我瞬间清醒："真的？什么时候？"
"下周一。对了，"CTO补充道，"听说你在做自媒体？公司正好需要科技类内容运营，你有兴趣兼职吗？双倍工资。"
挂掉电话，我坐在床上发呆。这转折太突然了，简直像做梦一样。唯一的解释是——我昨晚发到公司群里的样片被高层看到了。
而那个样片，是苏晴手把手教我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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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账号风云
凌晨三点十七分，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
"陈浩！醒醒！出事了！"
苏晴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没听过的慌乱。我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开门，差点被迎面砸来的手机撞到鼻子。
"你看！"苏晴只穿了件吊带睡裙，头发乱蓬蓬的，眼睛下方挂着明显的黑眼圈，"我的账号被封了！"
我眯着眼看向手机屏幕——苏晴的主页显示"该账号因违反社区规定已被封禁"。通知邮件里列出的理由是"发布虚假广告、诱导消费"。
"这不可能！"苏晴的手指紧紧攥着我的手腕，"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！一定是有人举报我！"
我彻底清醒了："什么时候的事？"
"就刚才！我正准备发个预告，突然就登不出了！"她的声音在发抖，"陈浩，这是我的全部收入来源，如果账号没了..."
我第一次看到苏晴这样脆弱的样子，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。我抓起眼镜戴上："给我十分钟。"
打开电脑，我直接黑进了平台后台——好吧，不是真的"黑进"，只是用了之前做外包时认识的内部人员的测试账号。五分钟后，我找到了苏晴账号的封禁记录。
"是人工封禁，"我皱眉，"标记理由是'多用户举报虚假宣传'，但没提供具体证据。"
"我就知道！"苏晴一拳捶在我椅背上，"是谁？"
"让我看看..."我调出举报记录，眉头越皱越紧，"过去24小时有37个账号举报你，但这些ID都是新注册的，而且行为模式高度一致——明显是水军。"
"能查到IP吗？"
我惊讶地看了她一眼："你还懂IP？"
"别小看我，"苏晴咬着下唇，"我做这行三年了，什么脏手段没见过。"
我继续深挖，发现这些账号虽然用了不同的代理IP，但最终都指向同一个地址——城东的一栋写字楼。
"恒信大厦17层..."我念出来，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"王志豪的公司。"她低声说。
我胸口涌上一股无名火："他凭什么..."
"上个月他找我合作带货，我拒绝了，"苏晴的声音很平静，但手指紧紧绞在一起，"看来这是报复。"
我继续翻查数据，突然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："等等...这些举报不只是封禁账号，他们还向平台提交了所谓的'证据'——伪造的聊天记录和产品投诉。"
"什么意思？"
"他们在指控你明知产品有问题还故意推广，"我抬头看她，"如果成立，你不只要被封号，还可能面临违约金索赔。"
苏晴倒吸一口冷气，腿一软坐在我床上："有多少品牌方..."
"我看看...六家。根据你历史合作记录估算..."
"至少两百万。"苏晴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。
房间陷入死寂。我看着她苍白的脸，突然站起来："给我三天时间。"
"什么？"
"我能证明那些证据是伪造的，"我打开编程界面，"需要写几个脚本分析图像元数据和聊天记录时间戳..."
苏晴怔怔地看着我："你...为什么要帮我？"
这个问题让我手指停在键盘上。为什么？因为我喜欢她？因为看不惯前男友欺负人？因为...
"室友互助条款第一条，"我最终半开玩笑地说，"技术问题归我管。"
苏晴盯着我看了几秒，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："谢了。"
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我耳根发烫。她很快收回手，表情恢复了平时的傲娇："不过别指望我感恩戴德，是你自愿的。"
"是是是，"我笑着摇头，"快去睡吧，有进展我叫你。"
苏晴摇头："我睡不着，就在这陪你。"
她在我的床边坐下，抱着膝盖看我工作。凌晨四点的房间里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偶尔的鼠标点击。我全神贯注地编写代码，分析那些伪造图片的细节差异，时不时能感觉到苏晴的目光落在我侧脸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我肩膀一沉——苏晴不知何时靠在我肩上睡着了。她呼吸均匀，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，嘴角微微上扬，像是做了个好梦。我僵着身体不敢动，生怕惊醒她。她发间的香气萦绕在我鼻尖，像是跌进了一片蜜桃园。
天蒙蒙亮时，我终于完成了证据链。轻轻摇醒苏晴："搞定了。"
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，看到屏幕上的分析报告瞬间清醒："这...这太详细了！"
"足以证明那些证据全是PS的，"我转动酸痛的脖子，"我还找到了水军账号的注册规律，证明是同一人操作的。"
苏晴突然凑近屏幕："等等，放大这里！"
我照做，发现是一张伪造聊天记录的截图边缘，隐约能看到一个logo水印。
"这是志豪传媒的内部文件水印！"苏晴兴奋地抓住我的手臂，"铁证！"
我们相视而笑，在晨曦中像两个共谋的孩子。不知是谁先动的，下一秒我们竟然拥抱在一起。苏晴的身体温暖柔软，我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。她似乎也意识到这个举动太过亲密，迅速退开，脸颊染上淡淡的粉色。
"我...我去整理申诉材料。"她结结巴巴地说，逃也似地回了自己房间。
我坐在原地，肩膀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重量，傻笑了一早上。
……
三天后，平台不仅恢复了苏晴的账号，还公开发布声明澄清这是一次恶意举报。苏晴的粉丝们群情激愤，#晴晴被陷害#的话题一度冲上热搜，反而让她涨了十几万粉。
"干杯！"
周五晚上，我们在家里小小庆祝。苏晴开了瓶香槟，给我也倒了一杯。她穿着一条我从未见过的碎花连衣裙，头发松松地挽起，露出纤细的颈线，美得让我移不开眼。
"这次真的多亏你，"她举杯，"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技能。"
"程序员的基本操作罢了。"我故作轻松，实际上她每句夸奖都让我心里放烟花。
"不，不只是技术，"苏晴罕见地认真起来，"是那种...发现问题就一定要解决到底的劲头。我以前觉得程序员都是死板的代码机器，但你不一样。"
这种直白的称赞让我手足无措，只能猛灌一口香槟掩饰脸红。苏晴笑着凑近："诶，你害羞了？"
"没有！"我放下杯子，却不小心碰倒了盐瓶。我们同时伸手去接，结果撞在一起。苏晴失去平衡向前扑来，我下意识接住她，两人一起跌坐在沙发上。
一瞬间，我们的距离近到能数清她的睫毛。她温热的呼吸拂过我嘴唇，那双总是带着嘲讽的眼睛此刻睁得大大的，里面映着我的倒影。时间仿佛静止了，我的心跳声大得恐怕整栋楼都能听见。
"你的...睫毛还挺长的。"苏晴突然说，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个八度。
"啊？"
"在灯光下...投下的阴影很好看。"她轻声补充，目光落在我的眼睛上。
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暧昧的赞美，只能傻傻地看着她。就在气氛变得越来越微妙时，门铃响了。
苏晴如梦初醒，迅速从我身上爬起来："我去开。"
来人是我的大学同学林小雨，手里拿着一叠文件："浩哥，你要的参考资料我带来了！"
"谢谢，还麻烦你亲自送来。"我接过文件，注意到苏晴正眯着眼睛打量我们。
"这位是..."林小雨好奇地看向苏晴。
"我室友苏晴，"我介绍道，"这是我大学同学林小雨，现在在律师事务所工作。"
"你好~"林小雨热情地伸出手，"我看过你的直播！真人比镜头还美！"
苏晴扯出一个职业微笑，握手时却暗中用力，我看到林小雨微微皱了皱眉。
"你们...在庆祝什么？"林小雨看着桌上的香槟问。
"哦，我刚帮苏晴解决了一个技术问题..."
"不是什么大事，"苏晴突然插话，站到我身边，距离近得几乎贴着我手臂，"就是我们家的技术宅又犯职业病，非要通宵帮我修电脑。"
"'我们家的'？"林小雨挑眉。
"室友之间的玩笑。"我赶紧解释，却被苏晴在腰上掐了一把。
林小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识趣地告辞。关上门后，苏晴立刻恢复了平时的刻薄："'浩哥'？叫得真亲热啊。"
"只是同学..."我莫名其妙。
"她喜欢你，"苏晴斩钉截铁地说，"看你的眼神跟饿狼看见肉似的。"
我忍不住笑了："你吃醋了？"
"哈！"苏晴夸张地翻了个白眼，"我只是不想看到老实人被绿茶骗。你知道她刚才偷偷把电话号码写在文件角落吗？"
我翻开文件，果然在最后一页发现了手写的一串数字。苏晴得意地哼了一声，抢过文件把那页撕得粉碎。
"以后少跟这种人来往，"她像老妈子一样教训我，"你们程序员就是太单纯，容易上当。"
我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，心里甜得像灌了蜜——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吃醋吗？
那晚临睡前，我发现门口放着苏晴给我留的宵夜和一张纸条：「别熬夜。——PS：明天陪我去个地方」
字迹潦草却可爱，就像她本人一样，表面强硬，内里柔软。
第二天，苏晴带我去了城郊的一个流浪动物救助站。
"我每月都会来一次，"她一边给狗狗梳毛一边解释，"粉丝们只知道我捐钱，但其实亲手照顾它们更重要。"
阳光下的苏晴温柔耐心，与镜头前的光鲜亮丽或在家里的傲娇毒舌完全不同。她熟练地给一只三条腿的泰迪喂药，轻声细语地安慰它，那个瞬间，我感觉到心脏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。
回程的地铁上，苏晴累得靠在我肩上睡着了。我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扶正，让她睡得更舒服些。看着她安静的睡颜，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感情——不仅仅是高中时代的暗恋延续，而是真真切切地爱上了这个多面的、真实的苏晴。
但我也清楚记得王志豪的威胁，以及他背后可能的力量。在解决这个隐患前，我不能贸然表白，不能让苏晴陷入更危险的境地。
手机震动，是张伟发来的消息：「查到点东西，王志豪和你公司副总有关系，见面详谈。」
我盯着屏幕，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脊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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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临时女友
周六早上七点，门铃像防空警报一样响彻整个公寓。
我从编程梦中惊醒，一头撞在床头柜上。苏晴的尖叫声从主卧传来："陈浩！杀了那个按门铃的！"
我跌跌撞撞地去开门，心想可能是快递员搞错了时间。但当门打开的一瞬间，我彻底清醒了——爸妈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，脸上挂着"惊喜吧"的笑容。
"儿子！"老妈一把抱住石化的我，"没想到吧？我们旅游回来顺路看看你！"
"顺路？"我声音都变了调，"你们不是住在三百公里外吗？"
老爸挤进门，东张西望："听说你交女朋友了？人呢？"
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。完了。苏晴。同居。早上七点。睡衣。我的大脑像蓝屏的电脑一样死机了。
"陈浩..."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"谁啊这么早..."
我僵硬地转身，看见苏晴穿着那件领口宽大的睡裙站在走廊里，一边揉眼睛一边打哈欠。她的头发乱蓬蓬的，嘴唇因为刚睡醒而格外红润，整个人散发着慵懒的性感。
我爸妈的表情从惊讶迅速过渡到了然，最后定格在"我儿子真有出息"的骄傲上。
"叔叔阿姨好。"苏晴瞬间清醒，站得笔直，声音提高了八度。
接下来是长达十秒的尴尬沉默。我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声音。该怎么解释？"这只是我室友"？但哪个直男会和这么漂亮的女生"纯室友"？而且我爸妈明显已经认定了...
"哎呀，这就是晴晴吧！"老妈突然打破沉默，热情地拉住苏晴的手，"陈浩在电话里提过你，真人比照片还漂亮！"
我在电话里提过她？什么时候？我明明...
苏晴飞快地瞥了我一眼，然后做了一个让我下巴掉到地上的举动——她挽住我的手臂，甜甜地笑了："阿姨好！陈浩也经常说起您呢！"
我的手臂被她柔软的胸部轻轻压着，大脑彻底宕机。
"你们来得正好，"苏晴继续表演，语气自然得像是排练过一百遍，"我正准备做早餐呢，叔叔阿姨喜欢中式还是西式？"
老妈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："随便什么都行！我们就是来看看，没想到打扰你们小两口了..."
"不打扰~"苏晴捏了捏我的手臂，暗示我配合，"对吧，浩哥？"
"浩...哥？"老爸挑眉，这称呼从我高中毕业就没听人叫过了。
"我...我去帮苏晴做早餐。"我拽着苏晴逃向厨房，背后传来爸妈压低声音的"真般配""什么时候结婚"之类的议论。
一进厨房，苏晴立刻松开我的手，压低声音："什么情况？"
"我也想知道！"我抓狂地揪着头发，"他们突然袭击，还误会我们是..."
"听到了。"苏晴翻了个白眼，然后做了个深呼吸，"行吧，演多久？"
"啊？"
"假装你女朋友，"她不耐烦地说，"总不能现在告诉他们'不好意思我们是纯室友'吧？你妈看起来能当场心脏病发作。"
我没想到苏晴会主动提出继续演戏，心脏漏跳一拍："你...确定？"
"就当报答你帮我恢复账号。"她打开冰箱，语气轻松，但耳根通红，"不过你得配合我，别露馅了。"
于是，一场荒诞又甜蜜的即兴演出开始了。苏晴系上围裙，熟练地打蛋切菜，动作利落得像专业厨师。我傻站在一旁，完全插不上手。
"别像个木桩似的，"她头也不回地命令，"去陪你爸妈聊天，表现得自然点。"
我回到客厅，爸妈立刻围上来。
"什么时候开始的？"老妈眼睛发亮。
"住在一起多久了？"老爸压低声音。
"不是你们想的那样..."我徒劳地辩解。
"人家姑娘都承认了，你还装！"老妈拍了我一下，"这么好的女孩，你要是敢欺负她..."
"早餐好了~"苏晴的声音从厨房传来，救了我一命。
餐桌上，苏晴的表现堪称完美——给爸妈递餐具时双手恭敬，聊天时认真倾听，时不时给我夹菜，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要不是知道她在演戏，我都要信了。
"晴晴手艺真好！"老妈尝了口煎蛋，惊叹道，"比陈浩强多了，他连泡面都能煮糊。"
"妈！"我抗议。
"阿姨别这么说，"苏晴笑着为我"辩护"，"浩哥工作很忙的，而且他..."她突然卡壳，显然编不下去了。
"而且他很体贴。"她最后憋出一句，脚在桌下狠狠踩了我一下。
"疼...我是说，对！我很体贴！"我龇牙咧嘴地说。
爸妈交换了一个"年轻真好啊"的眼神。
早餐后，苏晴坚持要洗碗，老妈跟去厨房"帮忙"，实际上是进行准婆媳密谈。我和老爸坐在客厅，气氛凝重。
"认真的？"老爸直截了当地问。
我张了张嘴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如果说是演戏，老爸肯定会失望；如果说实话...什么才是实话？我确实喜欢苏晴，但我们是假情侣...
"她很好。"我最终说，这至少是百分百真实的。
老爸拍拍我的肩，没再追问。但从他眼神里，我看出了"好好珍惜"的期待。
下午，苏晴提议带爸妈去附近的景点转转。她换了一条素雅的连衣裙，化了淡妆，看起来既漂亮又不张扬，完全符合"见家长"的着装标准。我忍不住盯着她看——这个端庄得体的苏晴，和平时那个毒舌傲娇的网红判若两人。
"看什么看？"趁爸妈走在前面，苏晴掐了我一把，"敬业点，牵手啊！"
她主动抓住我的手，十指相扣。这是我第一次和她牵手，她的手又小又软，掌心有些湿润，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天气热。
整个下午就像一场奇异的梦。苏晴挽着我妈的手臂逛公园，耐心听我爸讲那些听过八百遍的老故事，在景点主动帮我们拍照...她表现得如此自然，仿佛我们真的相爱多年。
傍晚回到家，苏晴坚持要亲自下厨。我在厨房门口看她忙碌的背影，胸口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。这个场景太温馨了，温馨得让人心痛——因为它是假的。
"需要帮忙吗？"我走进厨房。
苏晴正在切菜，额头上有细小的汗珠："把洋葱递给我。"
我递过洋葱，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，两人同时缩回。厨房里只有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。
"为什么？"我突然问。
"什么为什么？"
"为什么要这么...配合？"我低声说，"你完全可以解释清楚的。"
苏晴的手停顿了一下："你想让我告诉你爸妈'其实我只是你儿子的室友，我们纯洁得跟小学生似的'？"
"但这也太..."
"反正就一天，"她打断我，继续切菜，"让你爸妈开心一下不好吗？"
晚餐比早餐更丰盛。苏晴做了清蒸鱼、糖醋排骨和几个时令小炒，色香味俱全。爸妈赞不绝口，我则震惊于她居然有这么好的厨艺——平时明明只煮泡面！
"晴晴啊，"老妈边吃边问，"你们高中就认识？"
苏晴的筷子停在半空："嗯，同级不同班。"
"那会儿陈浩可呆了，整天就知道学习，"老妈笑着说，"有次运动会摔了个狗吃屎，回家哭了一晚上，说在喜欢的女生面前丢脸了..."
"妈！"我差点把饭喷出来。
苏晴突然抬头看我，眼神复杂："高二运动会？三千米？"
我僵住了。她记得？
"对对对！"老妈兴奋地说，"你也在场？"
"嗯，"苏晴轻声回答，"我是第一个去扶他的。"
餐桌陷入诡异的沉默。老爸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变化，赶紧转移话题："晴晴做主播很辛苦吧？"
晚餐后，爸妈坚持要回酒店住，说是"不打扰年轻人"。送他们到楼下时，老妈拉着苏晴的手说了半天悄悄话，苏晴一直点头，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。
"好好对人家。"老爸临走前严肃地对我说。
回到家，屋里只剩下我和苏晴，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她脱掉外套，瘫在沙发上，长舒一口气："演得好累。"
"谢谢。"我坐在她旁边，"你今天的表现...太完美了。"
"那当然，"她得意地翘起嘴角，"我可是专业的。"
我们陷入沉默。电视机开着，但谁也没看。我想问她为什么记得高中运动会的事，又怕打破现在微妙的平衡。
"你爸妈真好。"苏晴突然说。
"嗯，他们很喜欢你。"
"假的啦。"
"但他们喜欢你是真的。"我脱口而出。
苏晴转过头看我，眼睛在灯光下像两潭深水："陈浩，你今天...有没有一刻希望这是真的？"
我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。这是什么意思？测试？玩笑？还是...
就在我鼓起勇气要回答时，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。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"喂？"
"陈先生您好，我是XX科技的HR总监，看到您的技术博客非常欣赏，我们有个海外项目急需您这样的专家，年薪比您现在高出60%..."
我茫然地听着电话那头热情的介绍，眼睛却看着苏晴。她已经站起身，背对着我收拾餐桌，肩膀线条僵硬。
"我...需要考虑一下。"我最终说。
挂掉电话，苏晴头也不回地说："工作机会？"
"嗯，海外项目。"
"挺好的。"她的声音平静得不自然，"什么时候走？"
"我没说要接受！"
苏晴转身，脸上已经挂上了那种直播时的职业微笑："干嘛不接受？高薪、出国、职业发展，多好啊。"
"但..."我语塞了。但什么？但我们正在往某个方向发展？但我们可能是互相喜欢的？但我们今天假装情侣感觉像真的一样？
"别想太多，"苏晴走过来拍拍我的肩，就像哥们儿那样，"机会难得。我去睡了，明天还要直播。"
她走得很干脆，没有回头。我坐在客厅，盯着她关上的房门，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。
那晚，我做了个梦。梦见我和苏晴真的结婚了，住在有落地窗的大房子里，她穿着睡衣在厨房做早餐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...
醒来时，枕头是湿的。而苏晴的房门依然紧闭，静悄悄的，像是永远不会再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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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全线崩溃
周一早晨，公司电梯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我站在角落，周围同事投来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。从进大楼开始，这种诡异的氛围就如影随形——前台小姐欲言又止的表情，保安突然增加的数量，甚至平时熟络的同事也刻意避开与我同乘一部电梯。
"陈浩。"
电梯门即将关闭时，一只手突然伸进来拦住。人事部主管李姐板着脸走进来，递给我一个信封："CEO要见你。现在。"
信封没封口，里面是一纸停职调查通知。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："为什么？"
"到会议室再说。"李姐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会议室里坐着CEO、CTO、法务总监和两名保安。桌上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，屏幕正对着我——那是我上周写的代码片段，但被修改了几处关键算法。
"这是你写的吧？"CEO开门见山。
"基础架构是我的，但这些修改..."我凑近屏幕，突然认出了那段代码，"等等，这不是'天眼'项目的核心算法吗？这属于绝密级！"
"正是问题所在。"法务总监推过来一叠打印纸，"这段代码出现在了竞争对手创世科技的服务器上，而最后访问它的IP地址是你的工作站。"
我的血液瞬间结冰："这不可能！我从来没..."
"还有这个。"CTO点开一段视频监控，显示深夜有人用我的门禁卡进入了公司，身形与我相似，但戴着帽子和口罩。
"那不是我！"我猛地站起来，两名保安立刻上前一步，"我的卡一直随身带着！"
"那解释一下这个。"CEO又扔出一枚炸弹——一张银行流水，显示我的账户在三天前突然多了五十万，汇款方是一个空壳公司。
会议室开始天旋地转。这一切太荒谬了，荒谬得像场噩梦。但我清楚，这些"证据"足以毁掉我的职业生涯，甚至可能让我吃官司。
"给你24小时考虑，"法务总监说，"主动承认并退还赃款，公司可以考虑不起诉。"
我被保安"护送"出大楼时，手机震动起来。是张伟发来的消息：「出大事了！王志豪是创世科技大股东！他故意搞你！」
我站在街边，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足足一分钟，突然全都明白了——为什么攻击来得这么巧，为什么证据如此完美，为什么偏偏在我拒绝那个海外offer后...
手机又响了，这次是苏晴：「看到新闻了吗？」
我还没回复，她就发来一个链接。点开后，我的胃部一阵绞痛——某娱乐大V发布的长文《网红晴晴真面目：从校园交际花到商业欺诈》，文中晒出大量所谓"高中同学"爆料，说她同时交往多个男友、考试作弊、甚至偷东西。最致命的是几张模糊的照片，声称是她与不同男性的亲密照，虽然面部不清，但熟悉的人能认出那身形和发型。
我立刻拨通苏晴电话，但她按掉了，只发来一条消息：「忙着处理危机，别担心。」
怎么可能不担心？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公寓，路上不停刷新苏晴的社交媒体。她的最新动态是一则简短的声明："网传信息均为不实谣言，已委托律师处理。"但评论区早已沦陷，充斥着各种不堪入目的辱骂和嘲笑。
公寓楼下聚集了几个举着手机直播的陌生人，一看就是来蹲点的"网红猎人"。我从后门溜进去，电梯里不断祈祷苏晴别做傻事。
推开门，公寓静得可怕。苏晴的房门紧闭，但灯亮着。我轻轻敲门："苏晴？是我。"
没有回应。
"我看到新闻了，"我贴着门板说，"那明显是PS的，你别..."
门突然开了。苏晴妆容精致，穿着那套最贵的直播服装，但眼睛红得像兔子。她手里握着手机，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话中。
"他在，你要跟他说话吗？"她对电话那头说，然后直接把手机塞给我。
"谁...?"
"陈浩？"电话里传来王志豪令人作呕的声音，"真巧啊，听说你也被公司调查了？"
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："是你干的。"
"说话要讲证据，"他轻笑，"不过看在老同学份上，我可以帮你们。晴晴的账号解封和你的工作恢复，一句话的事。"
"条件？"我咬牙问。
"很简单，"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，"你滚出这个城市，永远别联系晴晴。至于她...明天晚上七点，凯悦酒店2808房，单独来谈。"
我看向苏晴，她显然已经听过这个条件，脸上写满了厌恶和...恐惧？是的，恐惧。那个平时怼天怼地的苏晴，此刻正不自觉地绞着手指，像极了高中时被小混混堵在墙角的样子。
"你做梦。"我一字一句地说。
王志豪笑了："那就等着看晴晴身败名裂，看你吃官司吧。顺便说一句，那五十万只是定金，明天你的账户还会收到一笔'赃款'，足够判三年了。"
电话挂断。我和苏晴站在走廊两端，中间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深渊。
"你早就知道他会这样？"我打破沉默。
苏晴深吸一口气："我跟他分手时，他威胁过要毁了我。但没想到会连累你。"
"那个海外offer也是他安排的？"
"什么offer？"苏晴皱眉。
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没跟她详细提过那个电话。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？王志豪已经出招了，而且招招致命。
"现在怎么办？"苏晴轻声问，声音里是我从未听过的无助。
我想抱抱她，想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，但现实是我也自身难保。"我先联系律师，"我最终说，"你呢？有公关方案吗？"
"经纪人建议我暂时消失，等风波过去。"苏晴苦笑，"但王志豪不会让我好过的，那些照片只是开始。"
我们沉默地对视，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绝望。曾经以为最糟不过是失业或掉粉，现在却面临着法律诉讼和社会性死亡。而这一切，仅仅因为王志豪得不到就想毁掉。
"你..."苏晴突然开口，又停住，"那个offer，你接受了吗？"
现在问这个？在我被诬陷、她遭网暴的时刻？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："怎么，急着摆脱我？"
苏晴的眼睛瞬间睁大："我是问你要不要离开！"
"然后呢？留你一个人对付王志豪？"我声音提高，"还是说，你打算接受他的'邀请'？"
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。苏晴的脸色变得惨白，像是被我扇了一耳光。
"滚。"她指着大门，"滚出去！"
"苏晴，我不是那个意思..."
"我算是看明白了，"她冷笑，"你一直觉得我是那种人，对吧？高中那些谣言你也信了？"
"我没有！"
"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？"苏晴的眼泪终于掉下来，"在你眼里，我就是个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贱人？"
我张口结舌。不是这样的，我只是...害怕。害怕看到她受伤害，害怕自己无能为力，更害怕她真的会去找王志豪...
"我订了今晚的机票。"苏晴突然说，"回老家躲几天。"
"我跟你一起..."
"不用了。"她擦掉眼泪，声音恢复冷静，"你处理你自己的麻烦吧。反正..."她停顿了一下，"我们本来也只是室友关系。"
这句话像刀一样扎进胸口。是啊，我们算什么？假扮过一天情侣的室友？有过几次暧昧互动的熟人？我有什么资格干涉她的决定？
"好。"我听见自己说，"注意安全。"
苏晴转身回房，关门声不重，却震得我耳膜生疼。
那晚，我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各自收拾行李。我订了间便宜的快捷酒店，打算先避避风头。收拾电脑时，我发现有人动过我的文件——几个关键文件夹被复制过，时间戳显示是在我父母来访那晚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：王志豪不仅收买了公司内部的人，还可能入侵了我的电脑。但如果真是这样，他为什么不直接偷代码，要大费周章设局诬陷我？
带着这个疑问，我最后一次检查公寓。苏晴的房门关着，灯已经灭了，不知道她是睡了还是不想见我。我轻轻把备用钥匙放在茶几上，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短暂称之为"家"的地方。
电梯下到一楼，手机突然震动。是张伟发来的监控截图：「认出这是谁吗？」
模糊的画面上，一个戴帽子的人正在用我的门禁卡刷卡进门。放大后，那人手腕上露出一块独特的手表——限量版劳力士，全市没几个人有。
王志豪的标志性配饰。
我正要回复，一条新闻推送跳出来：《独家：网红晴晴被爆与金主酒店密会，实锤照片曝光》。配图是苏晴走进凯悦酒店的背影，时间显示是...两小时前？
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分崩离析。她不是说回老家吗？不是说不会接受王志豪的条件吗？还是说，她从一开始就打算瞒着我去...
出租车在雨中行驶，窗外的城市模糊成一片。我机械地翻看那些"实锤"照片，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——苏晴穿的那件外套，昨天就被她捐给了旧衣回收箱。
照片是假的。或者至少，不是现在的苏晴。
但已经太迟了。我们的信任已经破碎，就像雨中的倒影，一碰就散了。
酒店房间里，我盯着天花板彻夜未眠。凌晨四点，手机亮起——是苏晴发来的消息，只有三个字：
「对不起。」
我不知道她在为什么道歉。是为去见王志豪？为那些伤人的话？还是为...我们的结束？
我没有回复。有些裂痕，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。
第二天清晨，新闻爆出更多"猛料"：我的"受贿证据"被媒体曝光，苏晴的代言品牌纷纷宣布解约。我们两个的名字在热搜上肩并肩，像一对难兄难弟。
张伟打来电话："兄弟，我查到些东西。王志豪和咱们公司刘副总..."
"不重要了。"我打断他，"游戏结束了。"
挂掉电话，我打开笔记本电脑，开始写辞职信。就在点击发送的前一秒，一条微信通知弹出。是苏晴发来的文档链接，标题是《王志豪犯罪证据汇总》。
附言：「不管你还信不信我，请看完这个。他害的不止我们两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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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各自为战
苏晴发来的文档在我电脑上打开，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截图像一把把尖刀，直指王志豪的犯罪网络。我揉了揉通红的眼睛，酒店房间的窗帘已经透进晨光——我竟然看了一整夜。
文档内容远比想象的惊人：财务造假、商业贿赂、窃取商业秘密...甚至还有几段模糊的录音，记录王志豪指使人修改我的代码和转账记录。但最让我心跳加速的是最后一部分——关于苏晴的"黑料"全是王志豪找人伪造的，那些所谓"高中同学"爆料，全是他公司员工的马甲账号。
手机震动，张伟的消息：「查到刘副总和王志豪的资金往来了！你还在酒店吗？我马上到！」
半小时后，张伟带着U盘和两杯咖啡冲进房间："兄弟，你被坑惨了！"
U盘里的资料更加技术化——服务器日志、IP追踪记录、银行流水分析。张伟指着一段代码解释："看这里，王志豪的人用你的账号登录公司服务器，但用了VPN跳板，真实IP在这——就是他办公室！"
"这些能证明我的清白吗？"
"不止！"张伟兴奋地调出另一份文件，"刘副总这半年收了王志豪四笔'咨询费'，正好对应公司四个项目泄密的时间点！他们是一伙的！"
我盯着屏幕，碎片渐渐拼合成完整图画：王志豪想搞垮我不只是因为苏晴，还因为我负责的项目威胁到了他的商业利益。而苏晴，只是他计划中的一枚棋子。
"苏晴那边..."我犹豫着问。
"全是假的！"张伟斩钉截铁地说，"那张她去酒店的照片，我对比了原图，是从她半年前的vlog里抠出来的。至于那些高中黑料..."他露出古怪表情，"你肯定猜不到真相。"
"什么？"
张伟打开一个学校论坛截图："我联系到了苏晴的高中闺蜜。事实恰恰相反——苏晴高中根本没谈过恋爱，因为她一直喜欢..."
我屏住呼吸。
"...一个书呆子学霸。"张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，"据说那男生帮她解决了校园霸凌问题，但她从来不知道是谁做的。"
我的记忆瞬间闪回高二那年——偶然听到几个女生计划在苏晴柜子里放死老鼠，我匿名告诉了班主任，还提供了录音证据。
"所以她才同意和你合租？"张伟挑眉，"因为认出你就是那个..."
"不可能。"我摇头，"她对我态度那么差。"
"得了吧，"张伟翻白眼，"她直播时看你的眼神，瞎子都能看出有问题。话说，你们现在什么情况？"
我苦笑，给他看那条莫名其妙的"对不起"："不知道。可能去找王志豪妥协了。"
"放屁！"张伟突然激动起来，"你知道她昨晚去哪了吗？她黑进了王志豪的办公室！这些证据就是她搞到的！"
我瞪大眼睛："什么？"
"她闺蜜告诉我的。苏晴假装接受王志豪的条件，实际上带了隐藏摄像头去取证。那张'酒店照片'就是王志豪放出来报复她的！"
我的心脏像被重锤击中。所以苏晴的"对不起"是因为...她要冒险去做傻事？而我却误会她背叛了我？
"她现在在哪？"我抓起外套。
"不知道，她手机关机了。"张伟按住我，"但我知道怎么找到王志豪的罪证——从公司内部。"
接下来的48小时，我和张伟像谍战片主角一样展开调查。凭借我的技术和他的人脉，我们挖出了更多证据：王志豪不仅诬陷我，还策划了对苏晴的网暴；不仅窃取商业机密，还涉嫌多起财务欺诈。
第三天凌晨，我终于黑进了王志豪的私人云盘，找到了决定性证据——一段他指示手下PS苏晴"黑料"的录音，以及转账记录。
"够判他十年了。"张伟看着证据，吹了声口哨。
但我最关心的不是这个。在一堆文件夹中，我发现了一个命名为"晴晴监控"的子目录，里面全是...我们公寓的偷拍视频？时间跨度长达一个月！
"这个变态！"张伟骂道，"他在你们家装了摄像头！"
我浑身发冷，回想起那些私密时刻——我和苏晴在厨房的嬉闹，客厅里的深夜谈话，甚至...我换衣服的画面。而苏晴的卧室，谢天谢地，没有监控。
"等等，"我突然意识到什么，"如果他有这些录像，应该知道我和苏晴是清白的，为什么还要..."
"因为他要的不是真相，"张伟一针见血，"他要的是摧毁你们的信任。你看，他成功了。"
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。是的，我上当了。在最关键的时刻，我选择了怀疑而不是信任苏晴。
"现在怎么办？"张伟问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打开视频编辑软件："先帮苏晴平反。"
……
与此同时，城市另一端。
苏晴蜷缩在闺蜜小林公寓的沙发上，眼睛红肿得像核桃。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播放着陈浩公司发布的声明，宣布将他开除并保留法律追诉权。
"别看了。"小林夺过电脑，"你这边情况怎么样？"
苏晴摇摇头。她的社交账号已经被谩骂淹没，合作品牌全部解约，连直播平台都发来终止合作的通知。两天前冒险从王志豪办公室偷来的证据，是她唯一的希望。
"你发给陈浩了吗？"小林问。
"嗯。"苏晴轻声回答，"但他没回复。"
"男人都是白痴。"小林翻了个白眼，"你冒这么大险帮他，他连个谢谢都没有？"
苏晴没有解释那条仓促发出的"对不起"，也没有说她在王志豪桌上看到的另一份文件——陈浩的海外offer背后，其实是一家空壳公司，目的是把他骗出国后彻底封杀他的职业生涯。王志豪要的不只是得到她，还要彻底摧毁陈浩。
"现在怎么办？"小林问出了同样的问题。
苏晴拿起手机，第无数次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——依然关机。她点开相册，翻到一张截图：是陈浩熟睡时她偷偷拍的，阳光透过窗帘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，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"我要帮他洗清冤屈。"苏晴突然说。
"怎么帮？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..."
"用我的方式。"苏晴打开直播软件，"我还有三万忠实粉丝，他们会听我说完。"
小林瞪大眼睛："你疯了？现在开直播只会引来更多骂声！"
"那就让他们骂。"苏晴的眼神变得坚定，"但首先，他们得听真相。"
她开始整理证据，编辑文案，练习陈述。过程中，她不断想起和陈浩相处的点滴——他帮她修电脑时的专注侧脸，他假装不喜欢她做的菜却偷偷添第三碗的样子，他在她直播出状况时比她还着急的神情...
最清晰的是父母来访那天，他配合她演戏时眼中的温柔，那不是演技，而是...真心。
"该死。"苏晴揉了揉发酸的鼻子，"我真是个白痴。"
"终于意识到了？"小林递来纸巾，"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？"
"等这一切结束。"苏晴深吸一口气，"如果他还愿意见我的话。"
当晚八点，苏晴顶着素颜开启了久违的直播。开播瞬间，观看人数就飙升至十万，弹幕里充斥着"骗子""绿茶""滚出直播圈"的辱骂。
"大家好。"她直视镜头，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，"今天我不卖货，不化妆，只讲一个关于谎言和真相的故事。"
她开始展示证据：王志豪指使人伪造聊天记录的录音，PS照片的原图对比，那些所谓"高中同学"的真实身份...最重磅的是王志豪亲口承认要毁掉她和陈浩的录音。
弹幕渐渐变了风向：
「天啊，是真的吗？」
「王志豪太可怕了」
「晴晴对不起我们错怪你了」
「那个程序员小哥也是被冤枉的？」
直播进行到一半，观看人数突破百万。苏晴的眼泪终于落下："最后，我想对一个人说...对不起。我应该更相信你，就像你曾经相信我那样。"
她没有说出陈浩的名字，但她知道，如果他看到直播，一定会懂。
……
我确实看到了。
张伟突然冲进酒店房间，举着手机："快看苏晴直播！她在为你平反！"
屏幕上的苏晴憔悴却坚定，一条条反驳那些谣言。当她说到"对不起"时，我的心揪成一团——该道歉的是我，是我先怀疑她的。
"现在怎么办？"张伟第三次问出这个关键问题。
我看向窗外，雨不知何时停了，夜空露出一两颗星星。"我们反击的时候到了。"
过去两天的成果在我电脑上蓄势待发：一个详细揭露王志豪罪行的网站，一段技术分析视频，以及准备发送给警方和媒体的证据包。我按下发送键，轻声道："为了苏晴。"
几乎是同时，我的手机响起。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"陈浩先生？"一个男声说，"我们是市公安局网安支队，收到您提交的证据，想请您协助调查..."
一小时后，我和张伟在警局做完笔录。走出大门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灯下——苏晴，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，没化妆，眼睛还肿着，却是我见过最美的画面。
我们隔着几步距离对视，谁也不敢先开口。最终是张伟推了我一把："去啊，白痴！"
我踉跄着上前，苏晴也向前一步。我们同时开口：
"对不起。"
"谢谢你。"
然后是一阵尴尬的沉默。苏晴先笑了，我也跟着笑起来，紧绷多日的神经突然松弛。
"你的直播..."我笨拙地说，"很勇敢。"
"你的技术分析也是。"她低头看着脚尖，"我看了那个网站。"
雨后的空气清新得不真实。我们站在路灯形成的光圈里，像舞台中央的两位主演，却不知道下一句台词是什么。
"所以..."我深吸一口气，"高中时你真的..."
"知道你帮我解决了霸凌？"苏晴抬头，眼睛亮晶晶的，"去年同学会班主任告诉我的。她喝多了，说漏了嘴。"
我的耳朵发烫："那你为什么..."
"一开始同意合租？"苏晴狡黠地笑了，"因为想看看当年的小英雄长成什么样了。结果发现还是个书呆子。"
"那你态度还那么差..."
"习惯嘛。"她做了个鬼脸，"而且...看你手足无措的样子挺有趣的。"
我们相视而笑，距离不知不觉拉近。她的手轻轻碰了碰我的，我鼓起勇气握住，她没有挣脱。
"王志豪那边..."我轻声问。
"警方已经去他公司了。"苏晴握紧我的手，"但我们的麻烦还没结束——你的工作，我的账号..."
"一步一步来。"我注视着她的眼睛，"这次...一起面对？"
苏晴点点头，突然踮起脚尖在我脸颊轻吻一下："奖励你的。"
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我呆若木鸡。苏晴已经转身走向马路，回头看我还在原地，不耐烦地招手："愣着干嘛？回家了！"
"家？"我如梦初醒，小跑着跟上，"你是说...我们还..."
"不然呢？"苏晴瞪我，"房租又没到期。还是说..."她突然变得不自在，"你不想..."
"我想！"我急忙回答，然后意识到自己太急切，赶紧补充，"我是说...合租挺好的。"
苏晴笑着摇摇头，伸手拦出租车。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交织在一起，再也分不清彼此。
上车后，她自然地靠在我肩上，像那天在我房间熬夜查证据时一样。我悄悄握住她的手，心想：风暴或许还未过去，但至少，我们不再是孤军奋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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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完美算法
警方对王志豪的调查比预期顺利得多。我提供的证据加上苏晴直播的影响力，一夜之间，#王志豪犯罪实锤#就冲上了热搜榜首。但当我周一早上走进公司大楼时，空气依然凝重——法律程序漫长，而我的职业生涯已经命悬一线。
"陈浩！"张伟在大厅拦住我，脸色难看，"刘副总在会议室，说要'亲自处理'你的问题。"
我握紧U盘，里面存着足以洗清我冤屈的证据，也包括刘副总与王志豪的资金往来记录。"正好，我也想跟他谈谈。"
会议室里，刘副总正悠闲地喝着咖啡。这位平时趾高气扬的高管今天格外和蔼，甚至起身迎接我："陈浩啊，坐。这几天辛苦了。"
"不辛苦，"我平静地说，"搜集证据确实费时间。"
刘副总笑容僵了一下："什么证据？"
我直接插入U盘，将屏幕转向他。第一份文件是王志豪指使人修改我代码的录音文字稿。刘副总的脸开始泛红。
"这...这能说明什么？录音可以伪造..."
我点开第二份文件——银行流水显示刘副总收受王志豪贿赂的记录。他的脸色由红转白。
"陈浩，你听我解释..."
"还有这个。"我打开最后一段视频，是张伟从公司监控室"借"来的原始录像，清楚地显示有人冒充我潜入办公室，而那人手腕上的劳力士在镜头下闪闪发光。
刘副总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："你想要什么？"
"恢复我的名誉和工作，"我直视他的眼睛，"还有，我要亲自向董事会汇报'天眼'项目的真实进展。"
"不可能！董事会明天就..."
"那就今天下午。"我站起来，"否则这些证据会出现在检察院和各大媒体。"
走出会议室，我的衬衫后背已经湿透。张伟在门外焦急地等待："怎么样？"
"准备一下，"我深吸一口气，"下午可能要失业。"
"或者升职加薪！"张伟捶了我一拳，"对了，苏晴怎么样？"
我这才想起还没告诉她今天的事。掏出手机，发现苏晴半小时前发了条消息：「去处理点事，晚上回家聊。」
家。这个词让我心头一暖。经过那晚在警局外的谈话，我们回到了合租公寓，但关系微妙地停留在"比朋友多，比恋人少"的模糊地带。
"她没说去哪？"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张伟摇头："但她说要给你个惊喜。"
这种时候的"惊喜"往往意味着"惊吓"。我立刻拨通苏晴电话，却听到系统提示："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..."
……
苏晴站在创世科技前台，下巴微微抬起，像个准备上战场的女王。她今天特意化了全妆，穿着最贵的那套西装，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。
"我找王志豪。"她对前台小姐说，声音冷静得不像话。
"有预约吗？"
"没有。但告诉他，苏晴来谈条件。"
五分钟后，她被带到了顶层办公室。王志豪站在落地窗前，背对着门，西装笔挺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
"晴晴，"他转过身，笑容虚伪，"终于想通了？"
苏晴把纸袋扔在桌上："我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"
王志豪挑眉，打开纸袋——里面是U盘和几张打印纸。他快速浏览后，笑容逐渐消失："你从哪弄来的？"
"这不重要，"苏晴双手撑在桌面上，直视他的眼睛，"重要的是，明天中午前，你必须做三件事：第一，公开发声明承认诬陷我和陈浩；第二，撤回对陈浩的所有指控；第三，永远从我生活中消失。"
"否则？"
"否则这些文件会出现在警方、媒体和你父亲的书桌上。"苏晴冷笑，"尤其是你挪用公司资金堵伯的部分，我想王董事长会很感兴趣。"
王志豪的脸色变得狰狞："你以为凭这些就能威胁我？"
"不只是这些。"苏晴拿出手机，播放了一段录音——正是王志豪刚才承认伪造证据的对话。
"你！"王志豪猛地站起来，伸手要抢手机。
苏晴敏捷地后退："直播着呢，豪哥。"她翻转手机，屏幕上显示直播正在进行，观众数已经突破五万。
弹幕疯狂滚动：
「卧槽大型抓马现场！」
「王志豪真面目！」
「晴晴牛逼！」
王志豪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。苏晴趁机走向门口："记住，明天中午前。现在，我要去陈浩公司办点事。"
"你以为他会要你？"王志豪在她身后嘶吼，"一个被全网看光的贱货！"
苏晴头也不回地关上门，腿却软得几乎站不稳。电梯里，她颤抖着手指给陈浩发消息：「搞定。现在去你公司。」
手机依然没有信号。该死的高层电梯。
……
下午三点的董事会比预期更混乱。我刚刚汇报完"天眼"项目的真实进展和商业价值，刘副总就跳起来质疑我的诚信。正当争论白热化时，会议室门突然开了。
"抱歉打扰各位。"
所有人的头都转向门口——苏晴站在那里，身后跟着两名保安，但她气场强大得像带着一个军团。
"我是苏晴，陈浩的..."她停顿了一秒，"合伙人。我有重要证据需要展示。"
没等回应，她就走到投影仪前，插入U盘。屏幕上出现了王志豪和刘副总的密会视频，清晰地记录了他们如何策划陷害我的全过程。
董事会一片哗然。刘副总面如死灰，而CEO直接拨通了法务部的电话。
"还有，"苏晴提高声音，"这是王志豪承认伪造证据的录音，就在两小时前。"
录音播放完毕，会议室鸦雀无声。我看向苏晴，她也在看我，眼睛里满是"怎么样我厉害吧"的小得意。我的胸口涌上一股热流——这个女孩冒了多大风险去获取这些证据？
"陈浩，"CEO最终开口，"公司会立即恢复你的职位和名誉，并对你遭受的不公进行补偿。至于刘副总..."他严厉地看向那个瘫在座位上的男人，"请你配合调查。"
散会后，我和苏晴被各种道歉和祝贺包围。直到走出公司大门，我们才有机会独处。
"你..."我们同时开口，又同时停下。
"你先说。"苏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，突然变回那个害羞的女孩，与刚才在董事会大杀四方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"谢谢你。"我轻声说，"但太危险了，万一王志豪..."
"怕什么，"苏晴撇嘴，"我可是有百万粉丝的人，他敢动我？"
我忍不住笑了："是是是，我们晴晴最厉害了。"
"谁是你'们'晴晴..."她小声嘀咕，却没否认那个亲密的称呼。
天空突然飘起细雨。我们都没带伞，却谁也没说要打车。就这样并肩走在雨中，任凭衣服渐渐湿透。
"陈浩，"苏晴突然停下脚步，"你还记得高中时那次运动会吗？"
"你扶我那次？"
"嗯。"她低头看着积水的地面，"其实...我当时就想认识你了。不是因为你是学霸，而是..."她声音越来越小，"你摔得那么惨还坚持跑完全程的样子...很帅。"
雨滴落在她睫毛上，像细小的钻石。我的心脏跳得厉害，鼓起勇气握住她的手："那为什么后来..."
"因为听说你喜欢学习好的女生，而我..."她自嘲地笑笑，"年级倒数。"
"胡说！我明明..."
"明明什么？"
我深吸一口气，雨水顺着脸颊流下，分不清是雨是汗："明明从高一入学就喜欢你了。但你是校花，我连跟你说话的勇气都没有。"
苏晴睁大眼睛："真的？"
"真的。"我点头，"那次霸凌事件，我匿名举报是因为...听到她们说要对付你。"
"所以去年班主任告诉我真相时，我..."苏晴的声音哽咽了，"我找了你好久，没想到你就住在我隔壁小区。"
雨越下越大，我们站在路灯下，像两个落汤鸡，却谁也不想躲雨。
"苏晴，"我鼓起全部勇气，"你相信命运吗？"
"以前不信。"她向前一步，近到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雨水和香水混合的气息，"但现在..."
我低头看她，雨水顺着她的鼻尖滴落，嘴唇因为寒冷而微微发抖。我突然想起那个编程术语——完美算法。
"你知道什么是完美算法吗？"我轻声问。
苏晴摇头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"就是在无数次迭代后，终于找到最优解。"我慢慢靠近她，"而你就是我人生中最完美的算法。"
苏晴笑了，眼角有泪光闪动："这算什么告白啊...技术宅..."
然后她踮起脚尖，吻住了我。雨水、泪水、所有的言语都融在这个吻里。她的嘴唇柔软冰凉，却让我全身发热。我紧紧抱住她，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。
路过的汽车鸣笛声把我们分开。苏晴红着脸后退一步，却还抓着我的手："回家？"
"回家。"我握紧她的手，这次，是真正意义上的家。
……
三个月后，我们的科技自媒体"晴浩科技"突破百万粉丝。苏晴负责出镜和内容策划，我负责技术和幕后制作。她依然毒舌傲娇，我依然笨拙直男，但正是这种反差成了节目的特色。
王志豪因多项罪名被判刑，刘副总也被公司开除。我的"天眼"项目获得集团重点投资，而苏晴的直播事业比之前更加红火。
周末早晨，我坐在阳台上改代码，苏晴窝在沙发里看粉丝评论。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，形成一道温暖的光带。
"喂，技术宅，"苏晴突然说，"粉丝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。"
我手一抖，咖啡洒在键盘上："什么？"
"我说，'等这个呆子学会浪漫一点再说'。"她坏笑着扔过来一个抱枕。
我接住抱枕，起身走向她："我觉得我现在就挺浪漫的。"
"哦？"苏晴挑眉，"比如？"
我单膝跪地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——里面是一枚用代码芯片做成的戒指："苏晴，你愿意...继续跟我合租吗？期限是...一辈子。"
苏晴的眼睛瞬间红了："这算什么求婚啊...笨蛋..."
但她伸出手，让我为她戴上戒指，然后拽着我的领子吻上来。这个吻比雨中的那个更热烈，更甜蜜，更像一个承诺。
窗外，阳光正好。而我们的故事，才刚刚开始……
更新时间：2025-06-11 17:52:40
